我们先看看西方研究的结果,从美国1980年到2000年这20年当中冠心病死亡率减少50%,据分析LDL和总胆固醇占的角色是最重要。我们也知道二级预防毕竟是下游的工作,在更上游如果能够预防,用比较少的钱能够带来更多的好处。
《国际循环》:相对于心血管疾病的治疗和二级预防来说,一级预防显得尤为重要,您是如何看待他汀药物在心血管一级预防中的价值和地位的呢?
江晨恩:我们先看看西方研究的结果,从美国1980年到2000年这20年当中冠心病死亡率减少50%,据分析LDL和总胆固醇占的角色是最重要。我们也知道二级预防毕竟是下游的工作,在更上游如果能够预防,用比较少的钱能够带来更多的好处。所以从加拿大和美国的研究已经看出来,在这20年中他们冠心病降低这么多,事实上并不是归功于PCI,不是归功于CABG搭桥,而是归功于LDL的治疗,事实上光LDL的治疗占了将近40%的贡献度。所以从这些先进国家能够在短短的10到20年当中让冠心病明显减少50%,很重要的就是他汀的使用、LDL的减少。反过来我们看看北京地区在1980年代做的研究,北京地区在10几年当中冠心病死亡是增加50%。经过分析,增加的重要因素也是胆固醇,所以从东方和西方的研究可以看到预防心血管病最大的贡献是来自LDL的治疗。一级预防比二级预防在经济效益方面绝对是比较有效的,做PCI花的钱大家可以算的出来,所以事实上一级预防一直都是公共卫生更要琢磨的,我们等到病人发病再去预防就太晚了。
《国际循环》:您如何评价目前为止所作的这些他汀类药物一级预防的实验?比如说JUPITER研究它的实验设计和结果。
江晨恩:我们过去对冠心病的治疗在一级预防碰到一个问题,就是我们看ATP III的指南,上面写道如果病人存在0-1个危险因素,则LDL超过160才会治疗。但是我们都知道事实上冠心病病人没有发病之前有62%的病人属于低危病人。我们如何在这些低危病人中找出相对于不是这么低危的患者——已经存在一定程度动脉硬化的患者,我想CRP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。我们过去从一些流行病学的追踪、从一些cohort study已经看到CRP超过2或者3带来的风险是比较高的。尤其在AFCAPS可以看到,如果LDL很低、CRP也很低的话,基本上他汀没有什么效果,但如果LDL很低而CRP高的话,他汀还是有很明显的效果。但是我们需要前瞻性的研究,JUPITER研究是第一个用CRP的前瞻性研究,对一些传统上认为属低危人群、CRP高于2的病人进行随机分配,跨国的多中心研究,我想这是循证医学里面最重要的。随机双盲研究一直都是循证医学研究中最精髓的地方,从这里可以看到在这中传统上认为不是高危的病人当中只要CRP高,你用强效的他汀、20毫克的可定、相对安慰剂、双盲的结果、提早结束1.9年,带来风险减少44%,冠心病减少54%, 中风减少48%,总死亡率减少20%,我们从来么有看过这么明显的变化。所以我觉得JUPITER是一个Landmark(里程碑式)的研究,在未来会带动指南越来越严格,越来越往下修正,有一句话可以形容JUPITER研究,就是它选对了病人,用CRP选病人;它用对了药,因为可定20 mg是可以差50%的LDL,从LDL50%的降低我们可以看到冠心病减少了50%~54%,所以我觉得JUPITER研究是这20年来一级预防里面最重要的一项他汀的研究。